
親愛的各位朋友,大家好,在這次特殊的情況下,全球創投風投網絡大會以這樣的形式舉行,全世界已經沒有時間間隔,沒有空間間隔,可以隨時隨地進行交流。昨天平臺上有700萬人上上下下就是一個明確的證明。
實際上不知不覺中,世界在不斷的被改變著,其中的一個改變就是這次黑天鵝事件,疫情的出現,直接導致了我們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起到了一個巨大的改變作用。因為我是身出在教育領域,同時在做著企業發展的事情,新東方在這個過程中其實也遇到了非常大的挑戰,新東方原來的業務90%以上都是地面業務,新東方的200多萬學生加上4萬多名老師,也許從來沒有真正的在線學習過,但是隨著所有的學校停課,我們需要用4天的時間,把200多萬學生以及4萬多個老師全部變成在線教學,這對我們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重大的挑戰。
像新東方目前這樣體量的公司是很難去使用一個外部的教學平臺,但是我們原來也沒有這樣的教學平臺真的做好準備,在此之前新東方的在線教學平臺,其實同時對人的承載量、并發量最高到5萬人,但是我們需要最后的并發量能夠達到3000萬人以上,才能滿足新東方的在線教育需求。
實際上對我們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能不能(從地面教育)轉(移到在線教育)上去,轉上去之后家長是不是會有反彈,這是對我帶來的第一個大的考驗。當然這個考驗新東方后來也非常平穩的度過了,我們用了短短一個禮拜的時間對新東方的平臺進行了超級大的升級改造和換代。
隨著疫情的蔓延,大家都明白在線學習變成了一個常態。那么,在線教育到底怎么做以及疫情結束之后,在線和地面到底會出現什么樣的區別問題。大家都知道做事情總是分成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危機來了以后,你要先對付危機,就像一個人生病了以后先治病,如果你病都治不好,那一切安排都是假的。但是一般來說,我們在危機來臨的時候就要進入第二個階段,在危機中間的機會在什么地方,這個是比危機本身更加重要的事情。
我從個人到新東方來隨便舉幾個例子,第一個就是我個人的例子,我在大三的時候得了肺結核,在醫院住了一年,首先我要把病治好,我需要到北京結核病療養院去治病,醫生確認這個病并說一年治好的時候,我要利用在醫院一年的時間里考慮好自己到底該做什么,所以我給自己定的任務就是養病的同時拼命地多讀書,并且把英語學好。一年時間我在醫院讀了200多本書,背了一萬多個單詞,實際上為我后來在大三大四以及留任北大做英語老師,甚至包括后來創辦新東方,都做了一個非常基礎的準備工作。這些在后來被證明是一個大的機會,我龐大的詞匯量就是在醫院的這一年里奠定的基礎,這是第一個例子。
第二個例子就是新東方在2012年的時候被洪水攻擊。當時,洪水攻擊股票,一股從25美元一直掉到了9美元左右。我知道這是一個重大危機,一不小心新東方可能就垮了,但是我也知道這個危機能渡過,因為當時渾水公司攻擊新東方的所有言論是沒有任何基礎的,我一直誠信做企業的底線守的非常好。在這個危機中中,盡管新東方當時焦頭爛額忙于應對,但是我做了兩件事情:
第一,因為股票價格比較便宜,給新東方的管理團隊連續發了三年股票,實際上就連續穩定了新東方的三年。
第二,趁著這個機會,反而跟全世界的投資人進行了密切的溝通,投資人最后對新東方奠定了信心。而且我通過跟中國企業家關系比較好的機會,讓中國企業家,包括郭廣昌、柳傳志等等,增持了新東方的股票,所以實際上危機很快就轉化成了一個重大的機會。可以說,今天新東方有這么好的發展,都是因為這個。
第三個例子就是這一次的例子,疫情給很多的機構、很多的產業帶來了重大的危機,但是很多產業機構包括中小機構、一些大機構等,在危機中只看到了危險,忙于應付危險,并沒有去利用危機去想未來到底應該做什么,還有什么樣的機會。當然分成兩步,第一步是當前危險怎么渡過,包括比如省錢、裁員、開源節流等,這個是大家都在想的事情。
對于新東方來說,毫無疑問就是開源節流、業務評議等,把在線和地面結合起來是我們肯定要去做的事,盡管在這個過程中新東方的整體收入比預期下降了10%左右,因為轉變了模式,實際上可以說在之前的整個疫情期間,新東方是所有培訓機構在全中國損失最少的,尤其是基于地面的培訓機構。
在這個過程中,我所看到的是未來,因為我習慣于在遇到危機時,去想在中間到底能夠有什么樣的機會,所以我就明確的看出了幾個大的機會:
第一個機會,未來疫情結束以后,地面教育再也不可能是純粹的地面教育了,這次疫情用比較特殊的方式,只用了兩個禮拜的時間就讓全中國的家長和學生、老師全部習慣了在線教育,或者說熟悉了在線教育。其實在其中,我們也看到很多的笑話,比如很多老師都不會在家里教書,甚至把家庭的情況都直播出來;很多學生打開電腦不知道怎么樣跟老師對接,家長也不知道怎么樣來監控孩子在線學習,用電腦、手機時是不是會打游戲等。
但是隨著三個多月的訓練,本來應該是五年能完成的整個教育系統對于在線教育的熟悉,只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再次證明了任何一個危險都可能是促使社會進步的一種力量。我個人發現疫情可能對于教育領域的發展幾乎是獨一無二,這是一個方向。當然我認為學生未來會回到地面學習,而且會更加積極的回到地面學習,因為家長在這三個月中間,終于發現一定要跟老師面對面,在教學環境中,這樣的模式家長既省事,教學環境給孩子的影響也更加好。
所以,我個人預測,未來會有兩個方向,基于地面的教學:地面教學會逐步發展,但是會向大機構集中。大機構的教學質量和教學流程更加有保障,這樣的話未來會在地面教育中形成更大的機構,這樣的機構反而還會增長。
第一個發展方向就是地面教育再也不是地面教育了,理論也非常簡單,因為它會跟在線密切結合,形成非常強大的OMO商業模式(Online-Merge-Offline),OMO模式在教育中會變成全生態地面學習,但是作業、復習、碎片化學習、人工智能化的數據采集、觀察老師和學生的在線等等,也有可能會無縫的對接到地面的教學中間去,也就是說通過人工智能攝像頭,學生在地面學習的時候,他的數據就已經采集了,通過數據分析給學生提供非常好的學習和復習指導。OMO模式將是和地面學習結合的重大模式,這是第一個發展方向。
第二個發展方向就是在線教育平臺的發展,今天大會的平臺就類似會議系統,釘釘為全世界的老師和學生提供了上課平臺,還有騰訊會議系統、專門做教學平臺的,還有新東方自己開發的云平臺,就是我說的200多萬學生同時上線的,按照人數,新東方這個平臺在全國應該排在前面五位之一了。
但是不管怎么樣,這個意味著未來為教育領域,尤其為在線教育提供的平臺將會有一個重大的發展,與此相關的各類技術都會有重大的發展,所以這是另外一個趨勢,技術公司、技術對教育的支持將會是未來重大的發展方向。
第三個發展方向就是跟這個相關的在線教育的人工智能化發展。因為大家發現在線教育學習這件事情成本還是蠻高的,有如果說你是全自動的人工智能化的學習體系,成本就會大大下降,因為人工智能一旦形成以后老師可以反復重復的教學,但是并沒有任何成本在背后產生。尤其是從3歲開始一直到10歲,最集中的幼兒和小學教學階段的教學內容的布局,人工智能和大數據的應用將會在未來起到重要的作用。
這一塊我們也可以看到在疫情期間的大發展,包括新東方的在線閱讀、人工智能的學習等等,一方面是跟孩子在家里沒事干有關系,另外一方面確實得到了家長的認可,覺得這個學習方式又不用花什么錢,學習效果也不差,這是第四個發展趨向,在技術領域的第二個,第一個是平臺,第二個就是人工智能和大數據,未來可能還涉及到區塊鏈等等。
第四個傾向是純粹的在線教育的興起。大家都知道新東方其實在去年的時候把新東方的在線教育在香港上市了,現在市值已經到了300多億港幣,接近400億港幣,但是新東方的在線教育其實在這一次的發展過程中間也得到了重大的提升。比如說在疫情之前,新東方在線教育的繳費學生也只有五六萬學生左右,緊接著疫情來到,我們春季把收費的課程全部開發成了免費課程,現在在新東方的平臺上有100多萬的學生在每個星期都在非常認真的學習,而且是真正的班級教學,我這些學生大概有一半的學生已經轉到了暑假班的線上繼續學習。
在這次的過程中,我們從中央電視臺的廣告到各個網絡廣告,抖音、今日頭條的平臺廣告都可以看到在線教育的影子,在線教育未來會更加集中地面教育,在線教育未來大概會集中在10家左右的在線大公司,有平臺型的教育公司、垂直型的教育公司,這些教育公司由于在線教育沒有邊界性、時空概念,甚至沒有國內國外的邊界,所以未來可能在中國的在線教育會是以大公司為主的在線教育,并且中國面對公立學校的教育傳播、技術支持未來也會來自于民間公司,我們這次可以看到全國所有的公立學校幾乎沒有一家是用自己的平臺上課的,整體都是商業機構在開發這樣的服務。
未來還有一個領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公立學校真正意識到了互聯網校園智慧網絡以及學生硬件的重要性,其實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面對公立學校硬件布局、智慧網絡布局、流量帶寬的布局,將會成為一個熱點,也會成為公立學校進一步信息儲備的起點。
我認為大概就是這幾個方向是未來的重要方向,根據這個重要方向,大家在投資方面就比較好判斷了,危機中間尋找的是機:
一個就是地面的集約化的教育模式跟OMO相結合的,這件事情一定是投資的重要方向。
第二個就是面對教育的技術平臺,還有就是面向教育的內容提供商、平臺提供商、技術提供商,這是一個重大的投資方向。
面對人工智能化的教育體系,并且可以大規模發展的,背后客戶基數又非常好的,這是一個重大的方向。面向在線教育的直播也好,班級教育也好,虛擬班級教育也好,還有跟直播相關的布局也好,我覺得是未來的重要投資方向。面向公立學校提供智能化的硬件布局、網絡服務,這肯定也是一個比較重大的合作方向。
當然如果是垂直化提供教學服務的公司,不管是外教服務還是國內的學科服務,還是學生素質教育服務,包括樂器通過在線陪練等等,已經拓展了很多。這次有一個例子,所有人都認為體育運動是沒法在線教的,因為體育運動是當面的,但實際上在整個的三個月疫情中,民間的體育運動公司通過在線教學實際上已經容納了幾百萬學生,跟著一起在家里跳舞,做體能訓練等等。
所以,大家可以看到,這次疫情由于把教育全部放到了線上,給教育領域打開了一個無限大的空間,盡管也給不少的教育領域帶來了重大的影響,但實際上為教育領域未來打開了一個新的局面,帶來整個教育領域的革命,包括學習方式的革命,包括人們教育接受方法的革命,也包括人們對于在線教育看法的革命,也包括了對于地面教育從原來的純地面變成了OMO這樣一個嶄新方式的革命。
由于教育領域本身也不太受經濟周期的影響,未來兩到三年我是非常看好教育領域的大發展,不管是地面公司還是在線公司,還是平臺公司,在未來三年之內將會出現20個以上市值在200億美元左右,或超過200億美元的教育公司,所以我們可以拭目以待,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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