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島即墨的一家數字化服裝工廠內，AGV智能機器人正在忙碌地工作。一樓的AGV智能機器人按照預先設定的指令，自動將裝滿裁剪好面料的貨架送進電梯，再由二樓的AGV智能機器人進入電梯，將貨架接出來，送進井然有序的生產流水線。完成工作后，自動回到工作崗位待命。
青島瑞華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程顯玉指著眼前的自動化設備，一臉興奮地介紹：“以前都是靠人力從一樓搬到二樓，現在依靠AGV智能機器人的精準配送，既能提高物料流動性，又能降低在制品庫存，高效又快捷。”
數字化工廠的新貌讓人欣喜不已，但這份欣喜背后，也承載企業發展的諸多不易。
“企業活下來是最重要的”
青島瑞華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瑞華”）成立于1993年，主要從事服裝生產和銷售業務。經過近三十年的沉淀，瑞華目前占地850畝，職工達到1600余名，產品更是遠銷歐美、日本及東南亞地區。
但發展的規模越來越大，企業擔子也越來越重。
現有的生產流水線缺乏柔性生產能力，所接的訂單都在10000件以上。小規模和定制化的業務難以承受，降不下的生產成本和提不上的生產效率，也成為了企業發展的沉疴痼疾。
“很多企業今天還在忙著生產，明天可能就倒閉了。”近年來東南亞國家勞動力成本的降低吸引了很多國際訂單轉移，如何重塑國內的服裝業競爭力也成為企業面臨的現實難題。
為了降本增效，瑞華也進行過很多嘗試，設備換了一代又一代，工作人員也越來越多，但效益提升卻并不明顯。屢次碰壁之后，程顯玉開始反思，是不是方向走錯了。
2019年新冠肺炎疫情的爆發更是企業發展的一記重創。以國際市場為主的瑞華損失了大量國際訂單。原材料上漲、國際市場萎縮等一系列難題襲來，讓瑞華飽受煎熬。
“窮則思變，企業走到這兒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在國際市場受損的情況下，瑞華壯士斷腕，大膽轉向了內需市場，從零開始耕耘。
“數字化給了企業第二次生命”
2020年底，瑞華迎來了新的轉機。
在青島市政府的推動下，瑞華搭乘工業互聯網東風，開始探索更為可行的數字化升級路徑。在了解到卡奧斯諸多工業互聯網賦能案例后，瑞華選擇了卡奧斯進行合作。
基于服裝行業的現實痛點和瑞華的實際需求，卡奧斯依托智能自動化設備和信息化系統的全面升級，為瑞華量身定制了柔性、快反、智能、定制化的服裝智造整體解決方案。
6個月的時間，瑞華成功地從傳統服裝工廠，升級為服裝業的智能轉型標桿。改造后，瑞華實現了“小單快反”柔性生產，日產能從原本的不到9000件，提升到12000件，產品生產周期由原來20天減少到7天，管理效率提高80%；眾多國內頭部服裝品牌也向瑞華投來了橄欖枝，企業訂單量增加30%，訂單附加值提高150%以上。
很多企業家在進行了幾年的數字化改革之后，仍未取得實質性進展，紛紛跑來向程顯玉討教經驗。
“我今年60多歲了，雖然是數字化的門外漢，但卻知道數字化是企業發展未來。在瑞華改造過程中，118名管理者將過去的傳統經驗全部清零，大家從頭開始，接受數字化的思維和理念。而卡奧斯定制的工業互聯網發展方案，也讓企業的數字化升級更為順暢。”
“改造雖然很難，但數字化給了企業第二次生命。”提及數字化涅槃的過程，程顯玉也頗為感慨，“事實上，數字化改變的不僅是生產流程，還有企業的管理模式和發展邏輯。”
程顯玉提到，比如以前依靠人工進行工資核算，每個工人做的產品和工序不一樣，光統計就需要22天時間。現在工作量可以實時統計，工資發得及時了，員工積極性也提高了。再比如信息傳遞過程，以前從接到訂單到制定生產計劃再到工藝圖紙的逐級傳遞，怎么也得7天時間，現在數據流打通之后，只需1秒，工人就能接收到指令。
程顯玉笑著說：“以前每天都要去車間，現在連辦公室都不用出，打開手機就能知道整個生產情況。”
“有基礎才能啃硬骨頭”
在數字化的助推下，很多難題也迎刃而解。
“從國際市場轉向國內市場，要知道國內的品牌商需要什么，市場發展需要什么。現在有了數字化的基礎，瑞華能幫助品牌商降本增效，很多品牌商自己就找上門來了。”
程顯玉表示，對品牌商來說，最頭疼的問題便是庫存。而通過卡奧斯搭建的平臺，瑞華與面料供應數據、品牌銷售數據貫通，按需生產，減少了庫存和物流成本，為品牌商節約了30%乃至40%的成本。
對于服裝行業來說，訂單量也是限制很多交易的重要因素。因為機器運作、員工工作都需要一定的基礎成本。之前瑞華都是一萬件起訂，缺乏柔性生產的能力。而在卡奧斯的賦能下，具備柔性制造能力和快反系統的工廠，更加靈活和高效，1件也可以定制。
“有這樣的數字化基礎在，多硬的骨頭都可以啃得動。”現在瑞華訂單中國內市場占比超過了80%，在內需市場中獲得了巨大的生存空間。
在數字化系統的支撐下，瑞華還有很多“硬骨頭”要去啃。在保持ODM業務運作的同時，瑞華也在加快自有品牌的發展。此外，瑞華也希望與卡奧斯一起共同拓展現有的生態平臺，探索有益于更多服裝品牌商的發展模式，為服裝產業的發展注入更多數字化動能。
提及未來的發展，62歲的程顯玉依然充滿干勁：“數字化不僅是瑞華的未來，也是整個服裝產業的未來。”
從只能接10000件以上訂單的傳統制造企業，到1件都能定制的柔性生產企業，瑞華的數字化嬗變，亦是在時代中浮沉的中小企業縮影。作為高質量發展生力軍的中小企業，也將以堅定的步伐向前，在時代中積極地求索、求變，書寫中國智造的新篇章。
青島財經日報/首頁新聞記者 竇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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